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峨峨丰碑
清代中日医药交流
清朝与日木之医药市舶往还,大体与明时相似。日木汉方医学的发展以内部诸学派的兴起和自创一说为主,可称之为中日医药交流的理论独创期。


1、汉方医学诸学派


清初,飨庭东庵(1615~1673)、林市之进以宗刘完素,张子和之说为主,形成了“后世别派”。皆以天人合一、运气论、原病论等为主旨。


香月半山(1656~1740),宗李朱医学,拨中国历代医家著述之萃,立论稳健。而此时有名古屋玄医(1627~1733)崛起,与后世派相撷抗,为“古方派”鼻祖。宗喻嘉言,以张仲景为师。主张“依仲景之意但不为仲景之方所拘束”,重临证亲试,依实际立论。玄医门下,新论迭出,如东洞之“万病一毒”。认为水谷浊气留滞于腹成毒,毒动则万病发;外邪办毒,则由感受致病。治疗惟有去毒,用药即以毒攻毒。又以切脉不足证,以张仲景书本有按腹而诊,东洞遂大力提倡。腹诊之法至今为日本汉方医所宗。


望月鹿门(1680 ~1769 年), 字君彦。主张中庸折衷,信古方,用新方,遂扬折衷一派(又称考证学派)。此派收罗折衷,以阐发先圣遗旨为目的,故理论趋于平凡;而证医籍虽多穿凿,但综成汉医大系,厥功甚大。多纪元孝(1695~1766年)创跻寿馆,为折衷派根柢。


2、中国医家赴日与学术传播


清代中国医生仍不断有到日本行医或传授医学。


马寿安,号友松,以北山道长著名,著有《北山医案》、《北山医话》等。


戴笠,顺治十年(1653)避难到日,尤精痘科。池田正直从之学痘科,尽得其秘,池田家从此专业痘科,其四世孙瑞仙尤精,宽政年间(1789~1800)专设痘科,是日本有痘科之始。


陈明德,庆安年间(1648)来日,最精小儿科,著有《心医录》。


1721年陈振先来日,著《功能书》,经井元成加以和名,即《陈振先药草功能书》。1725年朱子章来日,幕府令医学有疑义可向其质疑问难。


此期日本对中国医书进行翻刊。1638年,有人据夏良心《本草纲目》江西刻本(1603)翻刻。1645年翻刻过《诸病源候论》;1663年翻刻陈实功《外科正宗》等书。这些中国医籍的翻刻,对日本医学起了扩大传播的作用。同期日本的针灸发展到鼎盛阶段。以杉山派针科最有名。杉山和一(1610~1694),从京师人江丰明学针术,1681年设针治讲习所教授诸生振兴针术。杉山且发明管针,从此针术有捻针、打针、管针三法。


3、日本的汉兰折衷


1720年日本准许西洋书入日,从此西洋医学(主要是荷兰医学)得以立足并传播。


山胁东洋(1705~1762 )在产科作了节新,继及刺络、眼、外、儿各科。尤其解剖学,作獭之解剖以为研究,由是汉兰折衷派创立。山胁东洋根据解剖所见, 著《脏志》一书。该书是日本最初的人体解剖观察记录, 为日本近代解剖学之嚆矢。


华冈青洲(1760~1835)运用自行研制麻醉汉方“通仙散”(又名“华冈麻沸汤”) 成功实施了世界首次全麻手术。此外,结合中医与荷兰医,创造了许多新手术法,后又办了私立医校“青林轩”,为汉兰医学折衷融合培养了一大批人才,促进了汉兰折衷派的发展。


【主要参考资料】《中国医学通史》P658
清代中医药外传欧美
明末清初,中西医药交流颇为频繁,其中以传教士向中国介绍西医药知识为多。但从雍正开始禁教后,传教士感到在华行医传教难以进行。他们便转而研究中医中药,并将这些内容介绍到欧洲。


传教土选择了中医的脉学、针灸学和本草学三部分内容向欧洲介绍中国的医药知识。最早介绍脉学的是卜弥格的《医论》。英国名医弗洛伊尔(J.Floyer)受卜弥格译述的中医脉学的启示,致力于脉搏研究,并把他译述中医学的拉丁文稿译成英文,连同他自己所著的《医生诊脉表》书于1707年在伦教出版。


中医中药方面,杜赫德(Du Halde)根据传教士寄回欧洲的材料编写成四大卷《中国及鞑靼中国的地理、历史、王朝、政治情况全志》(简称《中国全志》),于1735年在巴黎出版,不久便被译成英文和德文,在西欧颇有影响。出版于1779年的《中国事物辑录》,第四册述及天花及洗冤录所载刑狱检验法和道士的功夫;第三册有韩国英伯督关于鹿血的书信;第六册记男子宫刑;第十一册有韩国所著黄贝母、黄矾、朱砂等。另一名传教士巴多明在写往欧洲的书信(1723年5月1日)中详细地介绍了冬虫夏草、三七等药物。


针灸学方面,马可波罗在一封信中曾谈到过中国医疗用的针,可见17世纪针灸术已引起一部分欧洲人的注意,天主教士Du Helbe将针灸术传入欧洲,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旁特最早记载了针术(1658年);另一职员布绍夫(M.Busschof)用艾法治愈自己多年的痛风症,因面向荷兰介绍灸术,后被译成英文(1676年)。同年吉尔弗西斯用德文写《灸术》一书。德国医生甘弗(Kampfer,E.)于1712年完成《海外珍闻录》。18世纪以后欧洲人对针灸术认识渐多,出版介绍针灸的书约50种,德、法、英、瑞典,捷克等国均有介绍。法国从1808年到1821年短短20年中,就出版专门论述灸术的书籍约8种,并把针灸应用到内科(包括神经系统疾患)、外科、骨科、皮肤科、眼科、以及一些其它慢性疾病的治疗上。


从1700年到1840年的140年中,西方出版的关于中医药的书籍(不包括文章)共约60余种,计针灸方面47种,脉学5种,临床方面2种,药学方面1种,医学史方面2种。可见在此阶段针灸学是他们关注的重点。另外,临床方面的外科、产科、以及医学史也开始受到注意,从国家上看,这一阶段以法、德,英等国出版这方面的书籍为最多。


【主要参考资料】《中国医学通史》P661
《理瀹骈文》的编撰
膏药是外治传统剂型,一直被历代医家使用。明代已经较为注重使用膏药,但那时膏药大多用于伤外科疾病。到清代,吴师机氏总结前人经验,广罗民间秘验,用膏药及其他剂型外用药除治疗外科外,兼治内、妇、儿、五官诸科疾病,发扬了内病外治法,符合简、便、廉、验之原则,深受群众欢迎。他综合古今外治方药,经十几次修订,于同治二年(1864)年刊印《外治医说》,后更名为《理瀹骈文》。全书不分卷,正文部分用骈体文形式论述。此书对清以前外治法作了一次系统总结,是中国医学史上的第一部外治专著。吴氏认为内外治法“医理药性无二”,凡是内服汤丸都可以变为外治方药,应用于内、外、妇、儿、五官诸科,扩大了应用范围。外治方法不下数十种之多。其常用之清阳膏、散阴膏、金仙膏、夔膏、催生膏等,膏中药物亦不下数十味之多。意为膏不常道,且欲以统治众病,故用药多。临床应用则据证变通,或加洗药外洗,或加药散于膏中。以膏为纲,以药为目,膏治其常,药应其变,妥善处理了常变关系。即使外治亦强调辨证,治分三焦,且各有准绳。其他各种外治方法如:腐蚀、拔脓、生肌、收口、消肿、软坚、洗涤、熏熨、药物挂线及皮肤病的外治法等等,更是方药繁多,疗效卓著,显示无限活力。敷贴膏药广泛应用,促使膏药研制更为精良,从而促进外科诊疗水平提高。


【主要参考资料】《中国医学通史》近代卷P
《时病论》的编撰
雷丰(约1833-1888),字少逸,自幼随其父雷逸仙移居浙江衢县,受业于其父,家学渊源,又喜博览群书,引伸触类,思路开阔。雷氏治学本诸《内经》,兼参先后圣贤之育,在治疗方面,根据实际经验,选取前人方剂,择善而从。于光绪八年(1882年)完成《时病论》这部时病专著。全书共8卷,以《内经》“冬伤于寒,春必病温;春伤于风,夏生飧泄;夏伤于暑,秋病亥疟;秋伤于湿,冬生咳嗽。”八句经文作为全书的纲领。书中概述了时病62种,拟定治法64则,临证验案85例、附论13首。雷氏注重四时六气之病,阐述了新感和伏气病的不同,又以四时为主线,阐述了不同季节外感病的发生发展机理和特点。一年有春、夏、秋、冬四季的交替,四时又各有主气,感受不同的时气,可引起不同的疾病。雷氏将四季之病的因、脉、证、治,条分缕析,互相比较,对后世全面认识和治疗四季新感之病,大有神益。在治疗方面提出了不少颇有见地的论述,如强调常变会通、重视养阴护液等。在温病学的发展中作出了一定成绩。


【主要参考资料】《中国医学通史》近代卷P1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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